时事经纬
23-12-12
日韩选出亲美领导人
正当美国全力对抗中国在亚洲的影响力之时,日本和韩国都于本周选出了保守、亲美的领导人。令人头疼的安全问题正搅动着这片经济活跃的地区,而新的领导人带来了希望,美国将和它在亚洲的这两个亲密盟友合作应对安全问题。
斯坦福大学东亚外交研究员Daniel C. Sneider说,"美国可能认为有两个保守派政府当权机会难得,但这两个盟友甚至无法签署一个小协议。"
于是问题便是,如果这两个驻有7.5万美国陆、海军的盟友发现彼此很难合作,那美国还能有效应对中国的崛起吗?
美国正在试图遏制拥有核武器的朝鲜、对抗中国的军备建设,因而即便有上述这些担忧,选举结果还是被视作华盛顿方面的胜利。
在此之前的十年间,这两个国家时不时会对美国的控制表示怨恨,其公众情绪似乎不时在两种观点间徘徊,一种观点是把强大的美国军事力量视为值得欢迎的保护,另外一种则是将其看做对民族尊严的侮辱。
中国对其邻国表现出了越来越嚣张的态度,特别是对日本,两国因东海岛屿的主权问题而深陷纷争,但这让美国从中受益。"日本和韩国对中国的看法都已发生改变,在他们眼中,中国已成为一个威胁,相比较而言,美国看来能提供更多安全保障,"东京国家政策研究院的安全事务专家道下徳成(Narushige Michishita)说。
尽管韩国和中国之间的直接对抗较小,但韩国专家表示,中国对平壤的支持,激发了韩国民众的亲美情绪,而这种情绪可能对朴槿惠当选起到了一定作用。韩国谴责朝鲜在2010年击沉一艘韩国军舰,同年,朝鲜还向韩国的一座岛屿发动火箭弹袭击并致人死亡,而中国在这些事件发生后依然支持平壤。
日本的军队被认为拥有亚洲最先进的科技实力,安倍晋三曾承诺重新解释日本的和平宪法,允许日本军队在作战中协助美军。安倍晋三也呼吁,与地区内其他民主国家扩大安全联盟,如澳大利亚、印度,以对冲中国日益强大的实力,美国表示欢迎这一立场。但分析人士认为,在华盛顿确信东京正在尽全力制衡中国的野心之前,日本需要首先改变它逐年减少军费开支的做法。
面对全副武装的朝鲜对韩国实施攻击的可能性,美国也要求韩国利用它强大的经济、技术实力,来协助美国承担韩国本土的防御责任。2015年华盛顿会需要一个可靠的盟友,美国计划届时把朝鲜半岛的美军和韩军的战时作战指挥权移交给首尔。朴槿惠曾说她将与中国进行沟通,但也表示韩国改善与北京的关系对华盛顿来说并不是一场"零和博弈",韩国仍是美国的亲密盟友。
道下徳成说道,"朴槿惠和安倍晋三各自属于首尔和东京的保守派,有了他们,华盛顿看似拥有了一个意愿联盟。但要从中获益可能要比它想象得难。"
人们曾希望李明博离任后,日韩之间的紧张局势可能会缓解,但是同时扶持两个保守派政府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使得任何一方都坚决不会在涉及国家认同和民族荣誉感的问题上作出让步。例如,日韩之间就二战期间日本强迫韩国妇女充当慰安妇的做法,一直存在龃龉。
首尔市立大学国际关系教授黄智焕说,"韩日关系已经问题重重,安倍晋三和朴槿惠执政后,未来只会有更多的问题。"
韩国政府和多数历史学家都认为,二战期间韩国妇女是在胁迫之下成为慰安妇,但安倍晋三上次在2006年到2007年担任日本首相时否认了这一说法,称这些妇女是妓女,这在首尔和美国国会引发诸多批评。朴槿惠当时还是议员,她赴华盛顿出席了美国国会谴责安倍晋三否认慰安妇问题的听证会。在她竞选总统期间,一位日本保守派报纸的记者问及恶化的日韩关系时,她一改平日的内敛,教训了这位记者。"有一些事我真的想要告诉你,"她说,对于慰安妇问题,"无论怎么说都无法合理化。""我希望日本明智的领导人会深思这一点。"
美日韩三国官员都说,他们正在努力缓和关系。日、美官员称,美国负责亚洲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库尔特·坎贝尔曾在11月私下敦促安倍晋三,搁置修改日本政府1993年作出的一份官方道歉的呼声。
就目前看来,安倍晋三仿佛是领会了这一讯息。自从他的政党获胜以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在公开置评慰安妇问题,及是否会参拜一所纪念战争的神社时都含糊其辞,后者也是一个极易触发韩国民众情绪的问题。朴槿惠的国际关系顾问李正民说道,"两方都认识到,有一根线是他们不能越过的。"
朴槿惠会走哪条路
朴槿惠作為韓國第一位女总统,如何发挥"女性领导力"备受关注。
关于女性领导力的优势,专家提出了"共鸣"和"关怀"。男性领导人大都喜欢以命令和控制为主的领导风格,而女性领导人更倾向于以社会相互作用为基础的领导力。首尔大学名誉教授金光雄表示:"不同于擅长权威主义和家长式传统领导力的男性,女性更注重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关怀和合作。因此她们在对立和共鸣、矛盾和协调、命令和说服中更倾向于后者,而这更有利于国民团结。"
专家指出,女性领导人还有另一个优点,即创建"清廉政府"。檀国大学教授贾相俊表示:"一般来说,女政治家会比男政治家更远离腐败问题。就朴槿惠而言,她没有丈夫也没有子女,只要看好弟妹即可。"
专家认为,朴槿惠是韩国第一位女总统,应该关注她在安全和危机管理方面如何发挥领导力。贾相俊表示:"国民对女总统最不放心的就是国防,尤其是与北韩之间的关系。"高丽大学政治系教授李来荣指出:"女性领导人在福利和社会团结方面具有非常好的形象,但在安全和国防领域可能会略显脆弱。"有人指出,总统主要面对的政治家和官员中有很多男性,因此女总统在和他们沟通时会更加困难。还有人指出,重视沟通和共鸣的女性领导人的工作效率可能会下降。
专家认为,朴槿惠的领导力更接近于"中性"。总统领导力研究所所长崔进表示:"朴槿惠以女性特有的温柔、体贴对待国民,但其内心里也具备强烈的原则、信任等男性要素。"贾相俊表示:"朴槿惠一向强调承诺和信任,这是其他女政治家身上很难看到的。"
本届韩国大选"年龄层投票"现象突出的背景
专家们异口同声地认为本届选举中"年龄层投票"现象十分突出。各年龄层感受到的期待感和剥夺感对他们各自的投票形态都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首尔市立大学(国际关系学)林成学教授分析道"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因学费、就业、购房等问题对社会有很大的不满情绪。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的年轻人当初都想选文在寅候选人的原因","但是后来很多年轻人因北方界线(NLL)争论、国情院女职员事件和散布虚假消息等对文候选人感到非常失望,从而放弃了投票或者转向了朴槿惠候选人一方"。他还表示"五十多岁的选民感到自己曾是为韩国产业化和民主化做出贡献的中坚力量,但却未能得到任何的肯定,是'夹缝中的一代'","他们觉得在在野党眼中他们好像是蹈常袭故的一代人,从而被忽视,因此五十多岁的中立选民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选择转向朴槿惠阵营"。
明知大学(政治外交学)申律教授表示"五十多岁选民的高投票率(89.9%)并不是单纯因为韩国安保和经济政策等方面的问题才出现的","因退出职场或被强迫退职,以及在家庭中得不到应有的待遇而感觉自己遭受排挤的五十岁以上选民在民主党的SNS选举运动、年轻层为中心的选举运动中感到自己再次受到排挤,这让他们倍受打击"。他还说道"相反,年轻层选民感受到的这种精神上的伤害要比五十岁以上的选民少,因此他们的投票率也就相对比较低"。
明知大学(政治外交学)尹钟彬教授表示"中老年层选民对安保争论焦点的担忧以及观念上的排斥感都非常强烈","统合进步党的'亲朝争论'、李正姬候选人在电视讨论中的攻击性态度以及NLL争论等都与韩国安保框架直接相关,正是这些因素将五十岁以上选民凝聚到了一起。
朴槿惠政府的"朝鲜对策"
12月1日祖国和平统一委员会对朴槿惠候选人抛出"公开质问状",告知朝鲜当局对朝韩关系疑案的正式立场。
朴槿惠候选人发表外交安保统一领域的政策承诺是在上个月的5号。对于提出的"三大基调,七大政策课题"的承诺,朝鲜在时隔3天之后以"祖平统发言人记者问答"的形式指责称这是"全面对决承诺、战争承诺"。此后,朝鲜时隔20多天再次向朴槿惠候选人重新质疑"对朝政策的基本立场"。
"公开质问状"發表的形式和时间可能是精确计算过的。朝鲜也认为朴槿惠候选人当选的可能性较大,敦促对朝政策的转换。这算是把选举结果出来之后要做的事情提前做了。透露出朝鲜对朴槿惠新政府将会谋求设定新的关系。
记者推测朝鲜在大选投票日之前对朴槿惠当选人抛出公开质问状是透露出不想再重演与李明博总统政府结下的恶缘的意图。这是因为公开质问状上的问题都拐弯抹角地表露出"不要刺激我们"的意思。如果这样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朝鲜在未来相当一段时期内可能会克制对朴槿惠当选人及至总统的发言。
朴槿惠当选者在对朝政策承诺中称"通过建立韩半岛信任历程,使朝韩关系正常化"。这是朝韩通过在政治、军事、社会、经济多方面积累互信与合作来解决矛盾并构筑实质性和平的中长期政策。
安倍宣布派特使见朴槿惠 后又突然取消
安倍晋三21日就"是否在今天之内向韩国派遣特使"的问题回答说:"为了改善韩日关系,将派前财务大臣额贺福志郞前往韩国。他将带去我的亲笔信。"对此,朴槿惠方面称:"这只是安倍总裁单方面宣布派遣特使,双方之间没有任何协议。"
日本共同社当天下午2时援引韩日议员联盟相关人士的话报道说:"未与韩方(朴槿惠方面)协调日程,派遣特使一事将推迟到下周以后。"
安倍晋三上午在记者会上就将"竹岛(日本对独岛的称呼)日"活动升格为政府活动的方案表示:"这和政权的竞选纲领是两码事。会根据综合外交状况进行考虑。"就政府主办这一活动的问题,他持"保留"立场。但他在下午又表示:"竹岛是日本领土的日本主张不会改变,我认为国际社会也是这样认为的。"
安倍决定不主办竹岛日纪念活动
安倍晋三确定了明年2月22日政府方面不主办"竹岛日"活动的方针。安倍认为,为了修复因竹岛问题而恶化的日韩关系,没必要上任不久就举行这样的活动。
此外,为祝贺朴槿惠当选韩国总统,安倍晋三还于21日派原财务相、日韩议员联盟干事长额贺福志郎作为总裁特使出访韩国。额贺将向朴槿惠递交安倍的亲笔信,希望两国尽快举行首脑会谈,"共享两国的战略利益"。
往年的2月22日,岛根县都会庆祝"竹岛日"。朴槿惠方面担心若日本政府坚持主办活动,将很难邀请日本首相参加2月25日的韩国总统就任仪式。
带有极右倾向的日本下任首相安倍低调的原因
将在26日就任日本新任首相的安倍晋三21日考虑到同韩国的外交关系,决定保留自己的承诺——政府主办"竹岛(独岛的日本名字)日"活动。另外,日本将向韩国派遣特使,向韩国转交改善两国关系的提案。
自民党在上届选举中曾经承诺要将现在由岛根县每年2月22日举办的"竹岛日"活动升级,改为由政府主办。
就收回承诺,安倍总裁表示"这是出于对综合外交情况的考虑"。在此之前,自民党总干事石破茂也曾上电视表达了保留承诺的立场,他表示:"这样做(指由政府主办)会让日韩关系极度恶化,这对日本有什么好处吗?最终我们必须要考虑此地区会变成什么样。"
时事通信社报道称:"这是考虑到'竹岛日'活动三天之后将是朴槿惠当选者就任总统的日子","安倍总裁的立场是在参加完就职仪式之后通过两国首脑会谈牟图改善两国关系"。
安倍可能是考虑到如果硬是由政府主办此活动,不仅不会被邀请出席韩国总统就职仪式,还会被指责在两国新领导人登场时"从一开始就弄糟局面的是日本"。
就此,安倍预定将把日韩议员联盟总干事长、前财务相额贺福志郞作为特使派遣到韩国,向朴当选人转交请求进行早期首脑会谈的亲笔书信。特使团当初预定21日晚访韩,22日向朴当选人转交亲笔书信,但因为朴当选人方面的日程,访韩时间改为了下周以后。
一位外交消息灵通人士预计:"日本自民党政权在经济等内政和外交安保等问题上积弊甚多,所以在一开始就想尽量减少同韩国的外交摩擦"。
但安倍虽然暂时拿出了温和姿态,但现在日本军队慰安妇问题、教科书检定、推进集体自卫权认证、首相及阁僚参拜靖国神社等可动摇韩日两国关系的地雷还很多,所以绝大多数人认为现在还需在观察日本方面的反应。
"朴槿惠精通汉语" 中媒评价友善
中方对朴槿惠表现出好感是因为朴槿惠对汉语和中国文化有着很深刻的理解,与中国高官之间的交流也很活跃,这在韩国政治家中比较罕见。
朴槿惠去年11月访问中国时,在晚宴上用汉语发表了3分钟的讲话,令中国高官震惊不已。中国新闻社报道称,朴槿惠曾在文章中写道:"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使我重新找回内心平静的是中国著名学者冯友兰的著作《中国哲学史》。"
但中国的这种态度背后也隐藏着复杂的政治算盘。其目的是以两国经济关系为基础,将与美国建立韩美同盟、与日本建立以美国为轴心的韩美日"三角同盟"的韩国拉向中国。
中国还希望在与日本展开的东亚经济融合主导权的竞争中,使韩国成为中国的友军。《人民日报》21日报道说:"韩国新一届政府要'振兴经济',挖掘新的增长动力,进一步密切与中国的关系是不二之选。韩国新领导人认为发展与中国和美国的关系同等重要。韩国重视对华关系,自然值得欢迎。我们也愿意相向而行,希望中韩关系积极发展势头保持下去。"
中国政府对李明博政府强硬的北韩政策感到不满,因此可能期待朴槿惠就任以后韩国的北韩政策进一步宽松。
韩美利用谍报卫星确认朝鲜拥有多个高浓缩铀设施
韩国军方有关人士21日就在当天发行的《国防白皮书》中所记载的朝鲜高浓缩铀(HEU)项目表示,韩美共同分析谍报卫星情报后推定,朝鲜在多个地区设有高浓缩铀设施,目前正在精确追踪朝鲜的相关动向。
专家:朝鲜或在几个月内对韩国新政府发起挑衅
美国乔治城大学教授车维德20日在华盛顿举行的"韩国总统选举评价讨论会"并指出,过去朝鲜每逢韩国大选都表现出了在大选之后16-18周内发起挑衅的倾向,因此判断朝鲜有可能在未来几个月内发起新的挑衅。
车维德表示,朴槿惠需要决定面对朝鲜的挑衅应采取什么样的对朝政策。
出席当天会议的美国外交协会研究员斯科特·思尼德对车维德的看法表示同意,他说,朝鲜一向对韩国新政府实施考验,因此有可能在短期内发起新的挑衅。
与会的韩半岛专家们均认为,朴槿惠虽然在选举期间强调了与朝鲜的对话,但这种对话不会是无条件的。车维德教授预测,朴槿惠在与朝鲜进行对话时应该会联系到朝鲜常规武器、核项目、人权等问题。
而曾任美国国务院负责朝鲜核问题谈判的美国特使约瑟夫·狄长礼表示,朴槿惠会考虑恢复与朝鲜的信赖关系、无核化进程等问题,但也会坚持原则。虽然会向朝鲜伸出手,但会采取"相互主义"。
美《外交家》关注中国朝鲜领土争端
美国《外交家》杂志关注中国和朝鲜之间存在的长白山(白头山)领土争议。
《外交家》刊登J·伯克夏·米勒的文章称,中国在南海对东盟国家、东海对日本和西边对印度等邻国在领土争议上采取强硬的政策后,对朝鲜也在长白山的领土问题上采取强硬政策。
该文说,长白山(朝方称白头山)跨中朝两国,是很多朝鲜人的圣地。历史文献显示朝鲜历史上第一个王国高句丽建立于此。而这个地方还是现在朝鲜人的圣地,因为朝鲜官方宣称这里是他们的伟大领袖金日成的诞辰地。(前苏联的文献纪录称,金日成出生在俄国。)这里还是朝鲜二战抗日游击队的根据地。
文章说,虽然中朝两国在1962年)签署协议,同意划分长白山地区,共同管理有关的山区和湖区,但争议并没有停止。
北京近年来迅速开发这一地区,修建了一个机场和冬季滑雪度假地。这被一些人看作是为了支持其主权要求。
而中国2008年为这一地区申请联合国的世界文化遗产地,也引发纠纷。那一时期有些报道说,北京曾想以此地申请举办2018年冬季奥运会,更激化了争议。
美国会:总统须确保台湾有防卫能力
美国国会参、众两院这个星期通过2013财年国防支出授权法案协商版本,其中包括一个表达国会共识的附带条文,要求美国总统采取行动确保台湾拥有足够自卫能力,无论是通过售台F-16C/D战机,或其他具有类似能力的飞机。
台湾驻美代表金溥聪这个星期三在华盛顿告诉华文媒体,自他就任以来,在不到2个星期的时间里,已经见过20多位奥巴马政府官员和20多位美国参、众议员,言谈间他充分感受到美方人士对台湾安全的关注和支持。
他说: "国会的朋友们也都很关心这个问题,大家都希望台湾的军备足以维护台海的安全,能够维持我们自卫的能力,这一点美国朋友,尤其是国会议员,都表达很高的支持。"
不过,最近才到台湾检视台湾防卫需求的专家,星期四在华盛顿智库国家政策中心一场研讨会中,对于台湾政府近年来在国防预算方面的投资不足表达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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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外交政策研究所资深研究员杰奎琳·迪尔说:"另一个令人感到不解的事情是,我们从国民党领导层某一方面听到的说法,是两岸关系目前很好,所以台湾不应该也不需要投资太多在国防上,因为台湾不要无端生事。这种说法让我这个长期研究中国的人感到不解。在我看来,或许台湾应该等到中国停止对台湾部署更多导弹后,再来作这种决定。"
迪尔和另一位专家、杜鲁门国家安全项目主任迈克·布林以及国家政策中心主任贝茨都认为,即使台湾没有庞大军事费用来和中国抗衡,至少也应该在不对称防卫能力上加强投资,提高解放军攻击台湾的代价,让中国要对台用武前再三思考。
至于美国政府方面,有关美国对台军售的问题,不具名的美国国防部资深官员星期四在一个有关亚洲情势的背景说明会中表示,奥巴马政府马上要进入第2个任期,对台军售的问题最终还是要处理。
奥巴马提名克里出任美国国务卿
奥巴马21日提名约翰·克里出任新的国务卿,取代现任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
分析人士指出,奥巴马对克里的任命不大可能受到来自共和党的反对。
克里是一位越战老兵,在2004年的总统选举中以小差距负于布什。2008年奥巴马当选总统之后,克里曾有望出任国务卿,但是奥巴马最后选择了希拉里·克林顿。
但是,克里做为参议员一直在发挥着重要的影响力,曾对巴基斯坦、叙利亚和加沙进行关键性的访问。
美外资委报告暗示警惕中国在美投资
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20日向国会提交报告说,美国情报界相信,某些国家正在通过并购美国公司的手段获取美国技术。
外国投资委员会是美国政府的一个跨机构委员会,负责评估外国投资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的潜在影响。
报告说,美国情报界有相当的把握认为,"一个或多个外国政府或公司"正试图购买那些在关键技术的研究、发展和生产方面处于领先地位的美国公司。
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目前正在对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购买加拿大尼克森公司的计划进行评估。
加拿大政府已经批准了这项计划,但是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正在考虑是否允许中海油涉足尼克森在美国墨西哥湾的油田。
这个委员会还要求美国有关当局加强对所有中国国有企业的投资进行审查。
全球经济复苏的"决定票"——中国
中国已经超过了美国和欧盟,成为了韩国第一大出口市场。以购买力为基准,预计中国到2016年会超过美国的GDP。
预计明年中国经济会呈现出缓慢的增长势头。主要的海外投资银行们预测明年中国的增长率将为8%左右,IMF和亚洲开发银行也分别预计中国明年的增长率为8.1%和8.2%。中国的增长率在连续7个季度下滑之后,预计到今年第三季度(7.4%)已经触底。
中国新领导集体明年可以利用的牌也很多。中国在政权交替时期不会使用过度的刺激经济政策,而是要给下届政权留下几张牌。将现在51%的城市化率到2020年提升至60%的方案也被认为是引领中国经济增长的火车头。
中国经济也有危险因素,主要是短期内房地产价格急速下滑以及由此带来的银行不良等,但这只是看拼图的一角来想象整个拼图罢了。中国住宅的平均价格连续5个月出现回弹。《金融时报》根据房地产市场恢复征兆和生产以及消费指标的改善等来看,认为中国经济正在呈现回弹势头。中国房地产景气很可能不会比现有水平发生更坏的变化,但由房地产市场恢复延迟导致的地方政府债务问题需要高度重视。
如果中国房地产景气反弹推迟,中国政府部门的投资也可能恶化。更根本的危险就是要解决城市与农村之间、阶层之间、产业之间、地域之间的四大不均衡问题。这也是经历了高速增长期的新兴国家都需要面临的问题。如果说迄今为止中国是"通过低工资和模仿实现了简单、快速的增长",那么现在就需要更高级的东西了。中国是世界上出口规模最大的国家,但全世界的消费者们却不容易想到"中国制造"的代表品牌商品。中国现在需要质的飞跃,即使是为了解决四大不均衡问题,中国也必须要快速提高工资,而且在提高工资的同时增长的引擎不可以冷却。
"公平"被当作习近平时代的正式政策理念,它的另一个名字可以是"迅速提高工资"。中国政府也已经表明立场,到2015年要将最低工资提高到去年的2倍。
中国经济现在到达了追求"公平"的水平,所以不期待像以前一样两位数超高速增长是合理的。但正如邓普顿新兴市场集团的会长莫比乌斯所说的一样,7%的增长率也完全可以冲出中等收入陷井。总之,中国经济明年保持8%左右的缓慢恢复势头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从长期来看,快速的工资上涨和可生产人口减少等问题将越来越突出,解决这两个问题、实现质的高增长是习近平时代需要解决的课题。比起不着边际的悲观论和只顾期待高增长,现在更需要以客观、冷静的视角看待中国未来的10年。
贺卫方:基于宪政原则可以达成一些基本共识
分权、司法独立和结社自由,我们未来几年能不能把这三条大大的推动一步?
贺卫方:分权可以达成一个共识。首先是横向的分权。政府在体制方面必须切割立法、司法、行政权,其次是上下层次的分权,我觉得这个可以达成共识。
另外一个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慢慢把司法独立化。一个最愚蠢的君主才会剥夺法律职业者的独立性。法律职业的独立性不仅仅是对政府的权力进行分隔,进行制约,而且也把民众的不满纳入到一个规范的轨道进行解决。我前段时间讨论过这个问题,就是检察院把党组撤销,新浪觉得可以讨论,也没有删。
我说第三个共识,是确立结社自由的权利,比如商会、工会、农会,比如律师协会,比如大学本身的自治,通过这样的方式给社会转型期的稳定性带来一种强化。人民被组织起来,当然政府有的时候发号施令显得不是那么容易,总是有许多不同的看法,发表不同的申明。但是,这有利于吸纳民众的不满,有利于消解矛盾和冲突。
建设一个宪政体制可能离不开国民的积极的参与,推动。观念方面和意识形态的改造都非常重要。与此同时我们要认识到,往往是先逐渐的形成一种法治的社会,才会有法治的顶层设计。
日本的年轻人,请捍卫你们的宪法
1945年的平安夜,贝雅特·西洛塔(Beate Sirota)抵达东京。西洛塔当时22岁,是一名归化的美国公民,生于维也纳、在日本长大,父母是乌克兰人。6年后成为驻日盟军最高司令麦克阿瑟上将的首名女性文职幕僚。
西洛塔加入麦克阿瑟设立的起草委员会,重修《日本国宪法》。这是《波茨坦公告》(Potsdam Declaration)中隐含的要求,也是对战争厌烦的多数日本民众的渴望——许多日本人相信,1890年的《明治宪法》(Meiji Constitution)是他们国家鲁莽且灾难性的军国主义的根源之一。
一开始,美国人并没有打算主导起草宪法。不过,日本政府的两次尝试都可悲地失败了。保守派精英对现有的文本进行小修小补;而《每日新闻》发现的一份草案成为大众的笑柄。速度至关重要:其他一些战胜国,尤其是苏联,热衷于从宪法上废除日本的皇权制度。而麦克阿瑟认为,此举可能导致混乱。
因此,麦克阿瑟求助于司令部的政府部门。在盟军占领的最初几个月里,这里的幕僚有许多是罗斯福新政时期的年轻理想主义者和知识分子。西洛塔是民权小组委员会成员,对1946年2月那狂热的一周有着生动的记忆。当时,她对东京的熟悉、战争年代磨练的研究技巧和流利的日语被证明是无价之宝。
她征用了一辆吉普车,跑遍东京残存的图书馆,搜集各种宪法文本,包括魏玛共和国、法国、斯堪的纳维亚国家、苏联的宪法,当然还有《美国宪法》和《独立宣言》。她常常引用作家山下清泉的话说,日本宪法是用"历史的智慧"写就的。
这一宪法如今受到了挑战。
日本面临各项迫在眉睫的挑战。该国经济仍然死气沉沉。近期与中国的领土争端致使一些日企蒙受损失。拟议中的亚太自由贸易协定——跨太平洋伙伴关系(Trans-Pacific Partnership)在日本国内引发尖锐对立的态度。此外,日本仍在艰难应对福岛核事故的后果,日本未来的能源政策尚不明朗。
在此紧要关头,重修宪法的呼声越来越高,这是右翼政党长期追求的目标。两个主要反对党的领导人——安倍晋三和石原慎太郎——都宣称修订宪法是重点任务。许多朋友担心,他们可能会利用修订宪法的机会放弃和平条款,开启军事化甚至发展核武的大门。
"美国人编写"的宪法——石原慎太郎最近形容其为"丑陋的"——是掩盖日本面临紧迫挑战的现成的替罪羊。但是避免就此展开辩论可能适得其反。用学者泷井一博的话说,一部宪法不仅仅是一份法律文件,它还是"国家的形态"。
《日本国宪法》第9条规定,日本"永远放弃以国权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武力行使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这并没有阻止日本创建强大的自卫队,所以人们有理由提出这个问题:如果日本在宪法上允许放手建设正规化的军队,日本还能取得哪些"成就"?数以千计的日本青年会不会已在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或者近年的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中丧生?
不仅如此。古关彰一在其《日本战后宪法的诞生》一书中写道,日本宪法包含了一些当时最先进的民权条款——包括由西洛塔起草的第24条,该条在日本历史上首次把平等权利赋予该国一半人口——女性。
学者们还指出,从一开始,起草人员就深受日本人影响。一共有12个小组(包括改革派政党和一个由日本先进知识分子设立的宪法研究协会)提交了草案。
在长达32小时的马拉松式的翻译讨论会上,日本政府对最终草案进行了激烈的协商,立法机构对草案条款进行了数月的辩论。新的宪法显然响应了日本民众的渴望。否则它几乎不可能历经65年而保持不变。
如今,西洛塔是起草委员会中唯一还在世的成员。麦克阿瑟的年代过去后,她担任日本协会和亚洲协会表演艺术部门的负责人。她对日本的热爱依旧未变,日本女性也回报了她的这份热爱。西洛塔心怀真正经历了战争的那一代人的理想主义,她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只有废除军国主义那一条,才真正打动了那些遭受了惨重损失的人们的心灵。"
这部宪法让日本经历了60多年的和平和繁荣,尽管如此,只要有政客把它贬称为外国人强加给日本的东西,重修宪法的压力就会存在。
若日本开始重修宪法,希望那些对其独特性感到自豪的数百万日本民众能站起来维护它。全国性的辩论很可能促动更深层的情绪和思考,特别是在年轻人中间,提醒他们切勿把他们的和平和他们的民主当成想当然的事,动员他们为自己国家的未来形态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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