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经纬
23-08-13
薄案首日庭审 中国官媒“万箭齐发”
中国中央电视台周四晚8时播放薄案首日庭审片段。
面对薄熙来在首日庭审中的表现,中国官媒盛赞“司法公开”,痛批薄“狡辩伎俩”。
报道自始至终由记者旁白,宣读起诉书中有关薄熙来在大连市、辽宁省主政期间收受贿赂的主要内容,以及辩控双方的对证,虽然报道有经过精心剪辑的现场画面,但没有现场声音。
新华网首页头版横幅大标题“薄熙来受贿、贪污、滥用职权案开庭审理”十分醒目。
但点击进去只出现短短的两行字:新华网快讯: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8时43分一审公开开庭审理被告人薄熙来受贿、贪污、滥用职权案。薄熙来出庭受审。济南中院官方微博将播报庭审情况。
相比之下,中国最大门户网站搜狐以及新浪网对薄熙来的首日庭审进行了视频图片文字的大幅报道。
其中,搜狐网以“中国史上最公开庭审 薄熙来8.22公审全纪录”的标题报道薄案首日公审的详情。但仔细察看相关报道,还会发现搜狐以“薄熙来公审舌战徐明”的标题刊载深圳卫视报道有关薄熙来出庭受审的视频,耐人寻味。
人民网刊登网民邓海建的观点文章:从薄熙来案公审感受法治中国的力量。文章对薄熙来出庭受审,济南中院官方微博实时播报庭审情况大加赞赏。
他说,“公审薄熙来案,世界从中掂量出法治中国的质地与成色,人们从中领会到了法律的公平正义。”
央视网刊登了笔名为“听风者”的观点文章,题为:从薄熙来案首日庭审 看反腐斗争之复杂艰巨。
“作为一个守法良民,没想到一个腐败分子站在被告席上能够如此淡定,一个犯罪分子面对自己的种种罪行能够如此诡辩,经此一审,不得不对我国反腐败形势的严峻性、斗争的复杂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文章说,“薄熙来在庭审上的表现确是腐败分子异常狡诈、不轻易放弃、不轻易投降的一个极致典型。他在法庭上是多么地狡猾,一到关键地方就说‘记不清了’,一遇重要证据就说‘违心承认’,足见薄熙来早有心理准备、早有一套说辞、早有一出脚本。”
文章还说,“如果这次庭审没有微博实时直播,很难想象法庭之外的老百姓也许又会听到什么版本的故事和传说。”
光明网刊登了一篇笔名为“子言”的文章,题为“无赖与狡辩:虚伪最后的疯狂”。
文章对薄熙来案能够公开审理,广大网民能够通过网络实时了解庭审进程大加赞赏。
对于薄熙来在首日的庭审表现,笔者称,“围绕对薄熙来的贪污指控,控辩双方针锋相对……在审判程序的公正指导下,双方都做了最充分的陈词、举证。可见,被告人的合法权利得到了充分的保证,公平、公正、透明是这一大案的庭审特征。”
对于薄熙来在首日庭审中对所有针对他的受贿指控当堂翻供,文章称薄熙来“诡计多端、飞扬跋扈、两面三刀”。
文章还说,“法庭维护被告人的合法权利,是对法律至高无上威严的维护。但是这并不能成为犯罪分子搅扰喧闹、混淆黑白、自我粉饰、藐视法律的可乘之机。若罪犯认为法庭的公平,是自己玩弄阴谋伎俩的‘舞台’,那就是彻底的冥顽不化,就是自绝于人类正义与公理。”
薄熙来否认“翻供” 自称“不是完人”
薄熙来并未出现官方一度担心的“大闹法庭”,表现平静。
济南中院周四(22日)就薄熙来贪污、受贿、滥用职权一案进行公审,在上午的庭审中,控辩双方就薄熙来分三次收受商人唐肖林的钱款进行质证。
在这部分庭审中,薄熙来间接谈到中央纪委对他的审查。
在周四的庭审中,根据济南中院发表的庭审微博,薄熙来否认唐肖林给他三次送钱,他说:“对唐肖林三次给我送钱的事情,我曾经在中纪委对我审查期间我违心的承认过这个事情,就是愿意承担法律责任,但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情节,脑中一片空白。”
薄熙来随后说:“对唐肖林问题,7月26日在中央纪委审查我的期间我写的笔录,的确有这回事。庭前会议上我已经把情况都陈述了,理由:一是对我不正当的压力的情况下写的。第二是有明确的诱导因素。”
薄熙来还谈到“认罪”的“大环境”。他说:“当时,我考虑到大势所趋,无可挽回。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表示拿两个大单,一个是唐肖林和一个是徐明。”
薄熙来接着谈到专案组对他的调查和他的处境。
“中纪委对我审查阶段,专案组多数人是文明理性的,给我吃住挺好,伙食不错,有医疗保障,多数同志文明礼貌,但这种情况并不排除刚才我所说精神的压力,这些精神压力都是客观存在的。”
“我自书或者笔录中,我不是一个完人,也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我愿意为此承担责任,但我有罪无罪的基本事实我是要说的。”
“刚才公诉人说我推翻了原来的指控我认为是不符合事实的,因为即使在去年我还在接受审查时,对徐明和唐肖林的事,我觉得专案组要把它上升到法律高度时,我当时就已向相关人员表示过不同意,公诉人刚才当庭说我翻供,我认为是不客观的。”
薄熙来此番话揭开了他“翻供”的辩护,进而对下午庭审的有关收受徐明2000多万元钱款予以否认。
虽然薄并未出现官方一度担心的“大闹法庭”,表现平静,但他为自己的极力辩护,也出乎一些媒体的预料。
薄熙来否认受贿
官方对这次审判采取了出乎意料的公开态度,致使这场被很多人认为是无聊过场的审判变成了展示薄熙来反抗态度的舞台。政府允许法院的微博在庭审进行中直播,还允许国家媒体的社交平台及时更新庭审情况。这个充满戏剧性的一天让人充满疑问,党内官员会如何继续驾驭这个敏感的政治过程,后者已吸引中国人在互联网上展开了仔细研究。
分析人士称,公开这次审判是因为共产党想赋予它合法性,几乎可以肯定,这次审判会宣判被告有罪,对其处以长期监禁。但是,这种透明也有限度:一名获悉审理过程的人说,法庭上的一些证词没有发布。
北京大学自由派法学教授贺卫方在电话采访中说,“这是这种审判中最公开的一次,肯定是这些年我们见到的审判中最公开的一次。从他的语言组织和用词来看,他说的确实是他心里的想法。”
但是总体来看,他补充说,“整个法庭还是在北京的控制之中。”
薄熙来坚持说,他对谷开来在2000年用年轻富商徐明提供的320万美元购买法国里维埃拉别墅的事情不知情,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直升飞球生意。他否认自己知道小儿子薄瓜瓜及其朋友花1.6万美元去非洲旅行的事情;否认自己知道徐明为薄瓜瓜购买价值1.8万美元手扶电动车的事情;还否认自己知道徐明为他儿子代还5万美元信用卡债务的事情。
他说,他对自己妻儿的开销并不是很了解,因为谷开来是一个“有文化品位的人,是一个现代知识女性”,所以他们之间不谈钱。
贺卫方反对薄熙来以前的政策,他在采访中的话反映了在网上到处可见的情绪,他说,“我认为检方显然没有做好准备。相比之下,薄熙来似乎更可信。”
可能是对了应对这种情绪,中央电视台并没有在主要的晚间新闻报道当中提到当天的庭审。到晚上,审查者已经清理了济南中院微博上的评论栏,删除了很多对审判公正持怀疑态度的评论。
周四早上,一些普通中国人表现出了支持他的热情,一些薄熙来的支持者出现在了有警察把守的济南中院路障旁边,手里拿着印有毛泽东像的海报。
51岁的农民何德敏前一天晚上从重庆飞到这里,他说,“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他离开重庆以后,安全和道德都一落千丈。我们非常需要像他这样的人。”
一些分析人士说,薄熙来在庭上的爆发可能是一个交易的一部分,他将接受不可避免的监禁,以换取一个说出真实想法的机会。
这些分析人士认为,所有相关信息,包括官方的微博发帖在内,仍然都在官员的掌控之内,他们大体知道会发生什么。
薄熙来长子李望知答谢政府允其旁听
薄熙来面对法庭的肢体动作格外引人注意,其中包括薄以左手摆出“O.K.”手势。
薄熙来的长子李望知发表声明,感谢政府允许他作为亲属代表出庭旁听。李望知是薄熙来与第一任妻子李丹宇所生。
1976年,身为北京二轻局五金机修厂工人的薄熙来和解放军北京总医院的女军医李丹宇结婚。
第二年,李丹宇生下一个儿子,取名薄望知。
据报,李望知曾就读北京大学法学院,再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大众传媒学硕士,曾任职于美国花旗银行以及京城一家律师行。
这是李望知多年来头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在周四的庭审结束后,李望知向媒体发布以下声明:
“感谢党中央、感谢法庭给予了被告人比他预期更多的辩护权利和自由,使得我父亲可以讲出真心话,同时我也要感谢那些顶住巨大压力没有违心作伪证的人们。作为他的儿子,我为他受到的痛苦感到难过,同时也为他的坚强感到骄傲。”
“在经历了超过三百人、历时五百天全球范围的调查后,他经受了巨大的考验,依然能够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想说:第一,真金不怕火炼,事实是可以经受住历史的考验;第二,我为我的父亲感到骄傲。希望父亲继续尊重法律,法律也能尊重事实,能够给人民一个交代,给历史一个交代,也给他的儿子一个交代。”
除了李望知到庭旁听以外,据济南中院微博发布庭审现场照片显示,坐在旁听席第二排的薄家家属中包括薄熙来的大哥薄熙永,薄熙来的弟弟薄熙成和薄熙来第二任妻子谷开来的姐姐谷望江。
肢体语言另据媒体报道,64岁的薄熙来周四于山东济南受审,根据官方所公布的少数照片,薄熙来面对法庭的肢体动作格外引人注意,其中包括薄以左手摆出“O.K.”手势。
《华尔街日报》报导说,照片中的薄熙来左手大拇指和食指轻扣成环,另外三根手指伸直,看起来类似美式手势O.K.,或一般表示“三”的手势,也许是藉此机会向儿子薄瓜瓜透露讯息。
薄瓜瓜是薄熙来与第二任妻子谷开来所生。
检方公布的证据直指薄熙来、薄妻谷开来、薄子薄瓜瓜收受不当财物,但未透露薄瓜瓜是否已经立案调查。
现在美国的薄瓜瓜日前公开指称,大陆不让他与父母联络。
商人徐明覆灭突显中国政商关系
徐明是中国东北的一名企业家,一度鲜为人知,多年来,他想方设法地获得了中国一些政治精英家族的青睐。
他照顾官员的父母和子女,陪伴官员出访国外,还让他们的亲戚参与一些后来上市的公司的早期投资,从而让他们以及他自己发财致富。
不过,徐明现在在押,他最重要的人脉之一也已成为一场万众瞩目的审判的重要证据。这场审判本周四开始,被告是前政治局委员薄熙来。
薄熙来一案的起诉书显示,现年42岁的徐明花费数百万美元向薄熙来及其家人行贿,包括支付他们前往欧洲旅行的费用,甚至可能赠送薄家一栋价值350万美元的别墅,位于法国里维埃拉。这份起诉书在审判开始后宣读。
但是,分析人士表示,中共决定使用跟徐明有关的证据也是有风险的,因为薄熙来绝不是徐明唯一的政治靠山。这引发了一个问题:徐明跟其他领导的关系是否也应该受到法律审查。
徐明尚未遭受任何公开宣布的指控,目前也没有证据显示,他跟其他显赫政治家族的交道当中包括他涉嫌跟薄熙来产生的这种交道,也就是直接付钱给薄熙来。
但《纽约时报》掌握的公共记录显示,徐明跟中国一些高级官员的家庭成员有着密切的业务关系和私人联系,这些高层官员中就有薄熙来的一个主要政敌,前总理温家宝。
徐明的长期商业伙伴提供的消息和政府差旅记录显示,徐明出入北京一些领导者家宅的权限不同寻常,他帮助他们当中的一些人照料父母,甚至陪同一些领导者正式出访。
例如,他曾在2002年陪同时任国务委员的吴仪出访中东。前往他公司大连实德参观的人当中包括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黄菊和李长春。
从20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徐明跟温家宝的亲属合作投资了一系列私人公司。跟他们关系紧密的熟人说,有段时间,徐明甚至在跟温家宝的女儿温如春约会。
“他是个公关天才,”徐明的长期商业伙伴程毅君说。“当时他在给领导层里的所有人帮忙。他确切地知道该接近谁,怎么接近。”
徐明讨好中国统治精英的能力提示了人们,在中国管制严密的经济环境中,一些生意是怎么做成的。
中国企业家说,为了获得土地、执照和资本,他们照例要迎合共产党官员及其家属的需求,这意味着为官员的子女支付学费,招待官员的配偶,向官员的亲戚赠送公司股份。
但是,有了这些举动,一旦跟他们关系密切的官员在权力斗争中落马并被控腐败,他们就很容易遭受牵连。
“在中国,如果想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你就需要玩这个游戏,甚至腐化某位官员,而这又让你不堪一击。”耶鲁大学金融学教授陈志武说。“如果不跟他们合作,你就不会成功。在一个政府权力不受约束的体制中,你只有这些选择。”
翁徐明于去年春天遭到拘押,之前不久,中共撤去了薄熙来在中国中部城市重庆的市委书记职务。
“我在2000年见过他,他这个人不错,”前保险业高管胡昆说。“他当时差不多30岁,但显然手握大权。审批需要许可的时候,他直接拿起电话拨给上海市委书记的办公室,然后说,‘搞定了!’ 然后,我们一起吃了晚饭。”
徐明在中国东北辽宁省的一个村子里度过了贫困的童年,曾在一座小型航空学院里学习,后来在大连找到一份工作,服务于一家向日本出口虾的公司。
不久之后的20世纪90年代初,他成立了大连实德集团。在薄熙来担任市长的1992到2000年间,他赢得了当地政府修建垃圾填埋场和美化城市的合同。
28岁时,徐明已经成为一名亿万富翁,他控制的公司也迅速成为一家集团企业,业务范围扩展到了塑料、化工和房地产。
在大连,他与薄熙来的关系是毋庸置疑的。徐明的大连实德有一名高管,曾在薄熙来任辽宁省长期间担任后者的亲密助手。
徐明还与薄家建立了间接的生意关系,那时他与一个名叫程毅君的商人一起组建了一家咨询公司。程毅君当时也是律师谷开来的商业伙伴。
据徐明的一名前商业伙伴称,谷开来和年少的儿子薄瓜瓜前往英国为薄瓜瓜挑选学校的时候,徐明承担了所有费用。
曾与徐明共事的人透露,后来,随着野心的增长,徐明开始跟北京的其他一些位高权重的政治人物拉关系。至少在公开层面看来,所有这些关系都没有受到法律审查。然而,徐明的熟人称,他基本上是在寻求与高级领导人的近亲发展出深度的个人和金融关系,就像他对薄熙来的做法一样。
例如,20世纪90年代后期,他与时任国务院副总理温家宝的妻子、钻石专家张蓓莉发展出了不错的交情。根据公司记录和对他前商业伙伴的采访,他们在北京平安保险大厦的同一楼层工作。
“平安大厦中的那个办公室一半归徐明,另一半由张蓓莉使用,”他的一名前商业伙伴说。
他以前的生意伙伴说,那时他不光与温家宝的女儿温如春约会,也把温家宝的儿子温云松视为亲密的朋友。
他与温家的关系还延伸到了生意当中。
1999年前后,徐明的公司开始与中国的中宝戴梦得(Sino-diamond)钻石公司做交易,该公司部分由温家宝的亲属控制。大约在同一时间,根据股东记录,徐明投资了大连的一个钻石矿场,以及嘉兴碳纤维公司,该公司也是部分由温家宝的亲属控制。(徐明还曾与温云松一起就职于嘉兴公司的董事会。)
徐明还转战到金融界。2000年,他协助一些公司一起创办了生命人寿保险公司(Sino-Life Insurance),这些公司部分由温家宝的姐夫和母亲拥有。根据对知情人士的采访,生命人寿随后聘请温云松的公司作为其信息技术供应商。
保险业股份逐渐成为了徐明财富的基石,其中包括他从中国太平洋保险获得的一大笔公开募股。《福布斯》杂志(Forbes)曾估计,2005年,他是中国第八富有的人。
然而,在那之前,他曾被迫澄清他与温家宝家庭之间的关系。2002年,《远东经济评论》杂志(Far Eastern Economic Review)发表了一篇文章,说徐明是温家宝的女婿。
他以一封简短的信件回应了该杂志的编辑,信中称:“我不是副总理温家宝的女婿。我与温家宝及其家人没有个人关系。”
这封信的内容并不准确,但它可以反映,即便是在中国经济繁荣的早期,政治与商业之间也存在微妙关系。
熟悉徐明和温如春的人说,他俩最终断绝了关系。根据大多数人的说法,那时徐明开始更加靠近薄熙来这名关系始于大连的长期庇护人,后者当时搬到了北京,担任商务部部长,到2007年才被任命为重庆市委书记。
薄熙来于去年3月失去自由之后,徐明被拘押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因为他和薄熙来之间有着广泛的联系。
“徐明的案件令一些人感到紧张,”耶鲁大学的陈志武教授说。“但这也不算是个分水岭。徐明与薄熙来的关系太过密切,而许多商人都不喜欢薄熙来。”
薄熙来称对法国别墅不知情
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周四发布的庭审记录显示,薄熙来否认曾从大连商人徐明手中收取人民币2,000万元的贿赂。上世纪90年代末薄熙来曾任大连市长。薄熙来说,“我对这2,000多万元,自始至终我也没有承认过。”他说,“徐明与谷开来关系密切,与我的关系一般化。”薄熙来还称对法国的一处房产并不知情。
徐明在作证时表示,“2000年谷开来提出其在法国买别墅,我为其提供了320万美元,并帮助了一些旅游门票和在国外的费用。”据徐明和公诉人称,作为回报,薄熙来帮助徐明推动过商业项目,2000年徐明收购大连万达足球队时也得到了薄熙来的帮助。
薄熙来称,徐明对薄瓜瓜的支持,给薄瓜瓜报销机票、信用卡、电动平衡车的事,没有对他讲过。薄熙来曾说,“开来说(徐明)这个人很好,对她和瓜瓜都很好。”
薄熙来在法庭上有意和谷开来及其个人开支划分界限,称他和谷开来在一起的时间很少,07年前他在商务部工作,见面机会很有限。庭审记录显示,薄熙来说,“08年以后我到重庆工作,和谷开来相遇的时间也极其有限,不可能在一起她就跟我谈机票住宿报销的事,更不可能谈瓜瓜花了多少钱。”
济南中院提供的这份证词显示,谷开来称,大约十年前,儿子薄瓜瓜在英国留学期间,她从私人保险柜中为她自己和儿子取出了130,000美元和数万元人民币。谷开来表示,在2002年和2003年他们夫妇居住沈阳时(2000年至2004年薄熙来曾担任辽宁省长),她取出了50,000美元。
谷开来还表示,2005年薄熙来在商务部工作时,夫妻二人在北京生活,她曾从两人共用的保险柜中取出过8万美元。
谷开来称,她还曾从保险柜里拿过一次人民币,有几万人民币,具体金额记不清楚了。
法庭出示的谷开来证词还包括了其他个人财产,包括在北京的一处住房。
薄熙来及其律师反驳了谷开来的证词。庭审记录显示,薄熙来说:“我觉得谷开来的证词非常滑稽、非常可笑。”薄熙来称,谷开来的证言并不能证明保险柜里的钱是他放进去的。
薄熙来的一名律师称,在案的证据显示谷开来有精神障碍。他表示:“这样一个精神状态的人能否作证,作证时是否清醒不得而知。这些证据能否可信,都值得怀疑。”
庭审记录显示,薄熙来还否认收受中国商人唐肖林的贿赂,尽管官方指控他确实这么做过。
庭审记录显示,薄熙来表示:“我曾经在中纪委对我审查期间违心的承认过这个事情,就是愿意承担法律责任,但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情节,脑中一片空白。”
法庭接着问他,“唐肖林为了感谢你是否给过你钱?”
薄熙来答道:“没有。”
公诉人随后向法庭说,被告人(薄熙来)没有如实供述,公诉人将在之后以证据予以证实。
法庭之后出示了唐肖林对薄熙来的证言录像。薄熙来对此回应称,唐肖林实际上已经犯了贪污受贿行贿的大罪,他实际上是想以此立功减刑,实际上他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以此立功。公诉人此前指控薄熙来收受了唐肖林人民币110万元(合18万美元)的贿赂;公诉人称唐肖林当时担任大连国际有限公司(Dalian International Co.)的总经理。该公司是大连市政府的直属企业。薄熙来在1993年-2000年期间担任大连市市长。
大连国际在香港的雇员称唐肖林已于去年退休,记者未能立即采访到唐肖林就此置评。
薄案第二天庭审 微博实录明显滞后
据记者曹国星从济南报道:从在场旁听者得知,济南中院发布的庭审直播记录已经是经过删减的节本。
例如,对文革中共患难的前工友,后开的大连国际发展公司总经理唐肖林,薄熙来被其指控,曾收下他的15万美元。庭上,薄熙来怒斥唐肖林,说他如果在面前,薄自称会给他一个比打王立军还要狠的耳光。
而在谷开来作证,指证薄熙来收下唐肖林的美金之后,放在家中只有夫妻两人才能打开的保险箱中的证词。薄熙来先是提出,谷开来已因杀人案被判死缓,因而有很强的动力图谋立功减刑,质疑其证词证明力有限。
此后,薄熙来甚至当庭爆料,指检方在调查中,已经证明谷开来吸毒,薄熙来认为,谷开来除了精神障碍外,还有吸毒恶习,其证词证明力显然值得怀疑。
中国人微博围观薄熙来受审
随着周四庭审的进展,庭审看上去却并不那么顺利。薄熙来轻蔑地面对指控,还嘲笑了检方的证人,虽然法庭发出的微博或许经过筛选,但还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异乎寻常的重要讲台。
据法院流水账式的报道,薄熙来在提到一名控方重要证人时说,“我真是看到一个出卖灵魂的人的丑态。”
李永刚说,“本来,所有人都认为这会是事先安排好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完全是那样。”
今年64岁的薄熙来被指控受贿、腐败及滥用职权。他在倒台前曾挑战中国共产党严肃的政治模式,追求媒体的关注,并在像全国人大这样的场合结交记者。他给自己选择的角色是一位有远见的民粹主义者,要把中国带回到社会主义的平等时代。
很多中国网民对这次审判的反应并不都是政府喜欢的,这一点即使在那些逃过网络审查的评论中也显露出来。
微博成了支持和反对薄熙来的声音相互交锋的一个喧嚣的论坛,不少人表示出对他的崇拜,或对他被罢免的背后动机的怀疑。
很多人都认为他被指控受贿的数额2680万元人民币,对很多更腐败的贪官污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一名微博用户说,“老薄才贪2000多万算什么啊,小小村委书记都可以比他多,只不过成王败寇而已!政治失败者的下场!”
即使是那些想看到薄熙来被判刑的人也对他犯的罪比其他官员严重的说法表示怀疑。一个微博用户说,“薄应当受法律惩罚,这是无可非议的,但希望所有有罪的官员都受到惩处。这就是老百姓的心声。”
这一场面反映了互联网在中国人政治生活中已经变得有多重要。从政府角度来说,互联网提供了一个监督渠道,也为其提供了一个说服已经厌倦传统官方媒体的大众的渠道。
在周四的庭审过程中,通常精力旺盛的中国互联网审查员们似乎对网上的评论管得不那么严了,或许也可能因为评论太多,他们顾过不过来了。
济南中院的微博吸引了30万个直接关注者,但很多人是在其他复制该法院帖子的网页上跟踪庭审过程的。
截止第一天庭审结束时,微博网站上用薄熙来这几个汉字检索出来的帖子已经累计超过60万条。
一名微博用户说,“老薄啊,我觉得你就是政治牺牲品,剩下的省长,部长都干净,我是不相信。”
薄熙来案庭审引发中国网民热议
周四,前中共高官薄熙来案的庭审点亮了中国的互联网,议论纷纷的网民迅速注意到被告薄熙来不同寻常的反抗态度,以及法庭就庭审过程发布的几乎前所未有的大量信息。
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周四审理了薄熙来受贿、贪污、滥用职权案。济南中院在其官方新浪微博账户上对庭审过程进行了文字直播。
此举不同于国有媒体在此前诸多备受关注的案件中力争控制对庭审的记述的做法。在以前的案件中,庭审细节通常是在庭审结束后才发布。
周四,薄熙来是新浪微博上第一大热门话题。网民的评论内容从薄熙来的头发颜色(尽管薄熙来外表变老、变瘦,头发却仍是黑色的)到在很多人看来检方指控薄熙来收受的较微不足道的贿赂金额。
一位新浪微博用户问道:为了你们那几万几十万在争。简直是侮辱人家薄的尊严!这位用户提到的数额指的是薄熙来的妻子谷开来在书面证词中提到的她的开销来源之一。
在网上广泛传播的一张图片中,香港凤凰卫视的一位主持人在节目直播过程中用智能手机看法院的微博,很多人说,这标志着传统媒体落伍了。一位新浪微博用户说:传统媒体必将在新媒体前低下高贵的头。
这位主持人杨舒在其新浪认证微博上解释说:我是在播报微博。她还说:这是新媒体时代。
法院以几乎“实时”的方式发布了庭审文字内容,这种做法看起来更加开放,同时也是对中国互联网日益强大的力量的认可,但这种做法也使中国官员能够控制信息的披露,并避免以后官方讲述受到挑战。新浪和其他中国互联网公司面临来自政府的极大压力,它们必须压制备受争议的内容,否则将面临制裁或被关闭。
广州中山大学新闻学教授、知名微博评论人士张志安说,微博是可以控制的。政府是在发出这样的信号,政府善于使用新媒体。微博既快又安全。
举个例子,新浪微博的网络审查员似乎删除了将薄熙来称为“清官”的内容,这指的是一些人认为薄熙来被控收受的贿赂金额似乎很小。
搜索这一内容的用户得到的结果是: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搜索内容不予显示。新浪微博发言人周四晚间没有立即回复记者的置评求。
微博用户还可以对庭审现场的图片发表评论。很多人注意到薄熙来似乎不高,因为庭审期间他两边站着两名个子很高的法警。问题是,薄熙来的个头约有一米八。
中国的观念认为济南或其所在的山东省的人通常个子较高,一位新浪微博用户写道:终于明白为啥移交山东。
微博用户还认真审视了同一张照片中薄熙来的手势。照片中,他似乎是在暗暗做“OK”的手势。
令当局头痛的艺术家艾未未也对庭审进行了调侃,他发布了一张照片,将一名法警的脸换成了自己咧嘴而笑、长着大胡子的脸。
法律学者:薄熙来当庭翻供当局始料不及
在周四的庭审中,薄熙来否认了所有对他的受贿指控。
他对接受唐肖林110多万元贿赂的指控表示否认并称向中纪委承认受贿是“违心”的。
薄熙来也坚决否认接受大连实德徐明的2000多万元贿赂。
律师金晓鹏说,薄熙来当庭翻供是当局始料不及的。这反映了薄熙来的性格。
金晓鹏还称,如此重大的案件公开审理的程度过去也有先例,但是在薄熙来有翻供的情况下还能够继续公开,这个公开的程度是非同寻常的。
薄熙来案开庭之前,曾有不少人说,照以往中国重大案件的审理情况,薄案的审理不会有任何悬念,一切都会事先安排好。
金晓鹏指出,按照庭审中薄熙来称在此之前“违心地”承认过受贿,那么似乎庭审确实是之前有安排了,或者已经同薄熙来达成了某种默契。然而薄熙来却当庭翻供,有关方面对此肯定始料未及。
不过从法律的角度讲,金晓鹏认为薄熙来的翻供和否认比较苍白。“因为虽然薄熙来过去承认,现在又翻供,但是他们之间金钱的往来以及行贿者提供的证据并没有消失”。
金晓鹏进一步解释,“从法律上说,薄熙来个人的单方翻供不足以排除其犯罪的行为。口供固然很重要,但在零口供的情况下,在翻供的情况下,如果其他证据链条都非常严密,而且都共同指向一个事实,那么法院可在零口供的情况下认定犯罪事实”。
翻供是对法院的挑战根据薄熙来的性格,看来余下的庭审也不会一帆风顺。
不过金晓鹏认为,这样的当庭翻供从某种意义上倒是一件好事。因为它能打破那种人们习以为常的对此类审判是事先安排的一种判断,使人们对法律审判过程中控辩双方的交锋和证据的认定会有一个更加真实的认识。
金晓鹏称,薄熙来翻供对法院是个挑战,对公诉人是个挑战。但如果在这种挑战的情况下仍然能得出一个实事求是的结论,那么这个判决才能真正经得住考验。
金晓鹏认为,从目前能够得到的信息来看,薄熙来案庭审的法律程序是正常的。
英媒:薄案考验中国致力于法治的决心
《泰晤士报》报道薄熙来在庭审中否认收受大连商人徐明2068.1141万元人民币贿赂。
报道引述接近高层的消息人士说,薄熙来的这个表态说明,他很可能会声称自己是权力斗争的受害者。
该报还引述新加坡国立大学教授博智越说,“我认为目前对中国人来说很明显的是薄熙来是权力斗争的失败者,但是他至少为重庆和大连做了一些好事,因此他仍然在某些中国人中很受欢迎。这给这次审判增添了很大很大的难度。”
《泰晤士报》的报道还引述一名来自重庆姓李的抗议者说,“薄熙来同志被软禁是违反党章的,他被交给司法系统是违反宪法的。这个审判是非法的,我们不相信这次审判的任何结果。”
《泰晤士报》说这场审判,特别是薄熙来是否被给予为自己辩护的机会,将被看成是中国是否致力于法治的试金石。
但是由于中国检察院和法庭都是由共产党控制的,而法庭定罪率高达98%,因此他被定罪几乎是肯定的。
台媒紧密报道评论薄熙来案审判
中央社采访了一名济南民众老刘。老刘说,这个案子老百姓没那么关心,"共产党那有几个不贪钱的,你只要追究下去,从最基层的村长以上干部队长、乡长、镇长、市长都有罪"。
老刘并说,薄熙来就是"撞在枪口上,没办法了"。
日媒看公审薄熙来:政治高于贪腐
日本各大传媒周四都分别报道了各自记者从中国济南发回的公审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的消息。
除了众口一辞说“这一动摇中国共产党高层的政治丑闻的审判令人瞩目”、“基本已定罪”外,传媒记者还纷纷形容了济南法庭外如何戒备森严,一些挺薄团体和个人遭警察堵截等场面。
报道也说明这次审判是中国法庭极为例外地设置了外国记者会场并用微博直播法庭内公审等现场情况。
日本官方电视台NHK用1分40秒来报道这一新闻时,包括了记者在法庭外拍摄的实况和分析。
报道介绍说,这一审判的方向深受中国民众关注,涉嫌贪贿和妻子杀人的薄熙来曾有望进入最高权力中枢,而对他的公审,中国在加强警戒的同时,也异常例外地对内外公开内容和过程来做“公审演出”。
报道分析说,“法庭外几百名传媒记者云集,体现了对推进巩固政权的习近平领导层来说,如何处置拥有党内高层和部分民间坚定支持的薄熙来是重大课题,判决能严峻到什么程度令人注目。”
NHK还分析说:“现在有看法认为,如何判决薄熙来案是权力斗争背景下的政治事件比其贪腐案件更在公审前就预先决定了的量刑因素,所以中国政府对内外展示公正的司法程序,看来就是为了抑制今后对审判的不满与批评。”
共同社周四的一则报道也颇含深意,报道引述英文《中国日报》(China Daily)当天发表的中共党校一个调查结果说,中国受贿的高官超过63%继续升官,其中有在中国当局反腐运动中得到睁一眼闭一眼的升官个案。
共同社形容:“这是配合薄熙来正受初审、被问罪的日程,来自中国官媒的例外的严厉批评。”
报道说,《中国日报》引用党校教授分析103件贪腐个案的手法,指出经济发展地区的官员容易陷入贪腐、很多官员有多名情妇,其中有些个案是情妇促发了贪腐。
该名教授还指出:“有些官员经常高唱反腐来强调自己的‘洁癖’,其实自己不过是正在腐败。”
《日本经济新闻》周四也分析说,对习近平政权来说,薄熙来案的审判本来是提倡杜绝腐败的政治好舞台,但量刑太重会促发党内不满膨胀,所以预计会免死刑,判决无期或15年有期徒刑。
《日经》还不忘提点“前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因贪腐罪被判18年徒刑”的判决先例。
学者:薄案庭审微博直播是高超管控技巧
中国济南中级法院对中共重庆市委前书记薄熙来的审判进行微博直播,受到网友广泛关注。
有评论认为,薄熙来案庭审过程微博直播具有标志性意义。但是许多媒体评论认为这次审判缺乏透明度,整个审判是一场经过精心设计组织的政治秀,缺乏公正性。
广州中山大学全媒体研究院秘书长张志安教授说,这次审判在媒体上最大的创新就是微博的实时报道。薄熙来事件最开始就是在微博上炒作起来,在微博上不断发酵,现在微博就是薄熙来案主要传播舞台。如果这部剧开始要慢慢落幕的话,也是要在这个舞台上拉上它的帷幕。
“所以选择与这个事件最相关的核心平台来进行传播,我觉得是非常正确的。而且微博是在中国大陆最有影响力的新媒体,因为它的用户这么多,传播速度这么快,其覆盖面这么广。选择这种直播方式,可以在公开和管控之间取得一种平衡。”
媒体普遍认为以目前的政治形势和制度约束,中共不可能公开审理薄熙来案件。薄熙来案是政治性案件,最后也会以政治方式解决,不可能在司法意义上得到公正透明的解决。当局也会做些表面文章,走过场的形式。但判决的结果早就未审已定。
针对这次审判采取微博直播方式,张志安教授说,采取这种方式有一定的透明度,这比事后发一个通稿的透明度要高多了,但是透明度必然是有限的。“你可以说,我在第一时间,实时进行了公开,同时我对敏感信息进行了有选择的传播,并有效地管控舆论。”
他指出,这是一个非常高超的政治传播技巧。但是在严格意义上讲,这并不是真正的直播。这次只是有选择的片段报道,截图式的报道,概略的报道。
为了压制公众舆论,最近几个月来,北京进一步加紧对网络的控制,使得网络作家处境更加艰难。
很多网上人士揭露社会不公,质问政府政策。还有人呼吁实行民主、言论自由和维护人权等等。这些言论威胁到中国政府的威信和合法性。 这次庭审微博直播是不是显示,政府已经真正掌握的话语权呢?
张志安教授说,政府垄断了信息,掌握了话语权,但是对于信息的解读还需要做更多的舆论分析,看相关微博公众跟贴的情况。
根据初步分析,有关部门在进行微博实时报道的同时,还对微博下面的跟贴进行有效的舆论引导。实际上,这可以说是政府与民间之间进行的一场网络舆论的拉锯战。
他指出,值得肯定是,在新华网这样的主流传播平台上,进行了更加详细的报道,使关注这个事件的人能够了解到更加具体的信息。
中国国家行政学院法学部教授任进表示,虽然此前有过类似微博直播,但此次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薄熙来案公开开庭审理情况进行微博直播,则是首例高级官员贪腐案件的微博直播,具有标志性意义。
但是张志安教授说,“虽然2008年规定政府信心公开,但是针对具体事件,针对以何种渠道以及何种方式进行公开,并没有强制性和可操作性的做法。针对这样敏感的公共事件,公开或者不公开的权力掌握在政府手中。在未来,对于中国来讲,政府信心公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尤其是敏感事件,危机事件和公共事件的信息公开,我们觉得还有巨大的空间需要提升。”
最近,中国当局加大了对媒体的控制。很多中国名人都在网络上积累了大量粉丝,而且这些备受瞩目的名人并不总是会遵循共产党的规则。有影响力的微博博主一旦发布政府不喜欢的内容,政府就会让他们不快。那么当局今后是否会进一步收紧对网络的控制?
张志安教授说,“我们认为在管控当中放开,或者在放开过程中加强管控,这样一种动态过程将会是未来的一种发展格局。但是由于技术突破,以及网民人数增加,也好包括墙外舆论与墙内舆论的互动,还包括外媒的出口转内销,所以这些因素都是在很大程度上扩展了网络上的信息空间。”
张志安教授强调,管控与开放是一种拉锯的过程。“我相信,公众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希望在社交媒体上进行一种信息突破,政府也会对敏感议题进行相应的管控。这是一个拉锯的过程。从更长远的趋势看,我个人还是审慎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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